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运动会如期而至，5000米长跑在第一天下午。五千米长跑是专属于高二以上年级的项目，所以郁知连凑热闹去看都没看过，也不知道一口气跑下来得是什么感受，所以虽然报名的时候是斩钉截铁，但是到了检录的时候还是觉得心跳加快。
戚亭先和几个朋友嘻嘻哈哈地在后面排队等检录，一抬头看到郁知走过来和他打招呼。
“我还以为你开玩笑的，结果真在秩序册上看到你的名字，”戚亭先说，“你脚能不能行啊？”
一个朋友笑哈哈地插嘴，“先哥，男人不能问行不行的。”
戚亭先笑骂了一句，又笑着看向郁知，“你别逞强，比赛时候跑不动了就冲我伸个手。”
三中的操场400米一圈，5000米要跑12圈半，郁知强撑着跑到一半就有点不行了，要不是内道里面自己班的同学还在陪他，郁知真恨不得自己一头栽倒地下去。
第八圈。脚步沉重，郁知已经没有心情抬头看看戚亭先跑到哪了。
第九圈。喉咙干哑，舌根泛起一丝血的甜腥味。他的身子向前弯着，仿佛只能依靠一点重力来拖着自己继续向前。
第十圈。郁知发现好不容易被乌云遮了一些的太阳又暴露出来，全洒在了他身上。他口渴得很，但是连伸手向旁边同学拿瓶子的力气都没有。
第十一圈。他觉得自己跑出了一些幻觉。
他居然见到戚亭先跑到他的左侧，边跟着他跑边说，“跟着我的速度，用嘴呼吸。”
戚亭先跑在他前面一些，郁知见戚亭先的校服已经被汗湿了贴在背上，紧裹着精干的腰，戚亭先时不时回头看他有没有跟上，转头时的发梢甩过一滴汗，落在郁知的唇上。
第十二圈。
“只有一点了，”戚亭先也气喘吁吁起来，“别放弃。”
郁知说不出话来，全身上下只有脚还能动。
第十二圈半。
他到了终点。
班里的同学呼啦一下涌上来撑住他，扶着他绕着圈子慢慢走，陈阳把他的胳膊架在脖子上，边走边夸他跑得快，“除了体育生，你都是第三名了。”
郁知接了瓶扭开的水喝，仍然没太多力气说话。他费力地借着陈阳的肩膀抬起身子望了一圈，戚亭先已经不见了。
陈阳也仰起脖子问他，“你找你同学呢？”
“嗯，”郁知说，“不见了。”
“他把你送到我手上就跑走了，”陈阳说，“你那同学真行，甩了第二名大半圈，跑完还能去陪你跑。”
郁知挺郁闷的，听陈阳夸戚亭先又高兴了一些，“戚亭先很厉害，我俩高一一个班，他现在是校篮球队的。”
“怪不得，上次打球也是他吧？”
“是。”
“我说怎么这么眼熟，”陈阳想了想，“你刚说他叫什么？”
“戚亭先。”
“诶……我们班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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