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8章终章（20）
娆枳没回西南，直接去了官琅所驻扎的东北，跨过层层战将才抵达腹地，见到了满头灰白银丝的官琅。
她知道官琅重建了青阳，也做好了他神力散尽的准备，可见到对方这副模样，心中不免泛起丝丝疼痛。
能把官琅逼成这副模样，柯九思真厉害。
娆枳以为官琅还不知柯九思就是穹思，未曾想，银袍神君面上尽是了然之色，直言道，“枳枳，这三月抵抗妖魔族，他们的首领皆是故人。”
曾与他一同工作的任务者们。
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，能驱使他们的，除了柯九思外还会有谁？
更重要的是，先神尊熔滟留给他的记忆中，那穹思的眼睛总让他感觉熟悉，无比确定柯九思与他有关。
如今娆枳前来只是证实了他的猜想而已。
娆枳叹息道，“他是为青阳来的，肯定不死不休，也做了完全的准备，我们怎么办？”
见她神情凝重，官琅伸出手，揉了揉她的脑袋，替娆枳轻轻拿下发间的落叶。
“不怕，我在。”
娆枳不满，拍开他的手，“你现在都这样了，你在有什么用？送人头吗？柯九思那样一口一个你好吗！”
那又怎样？
官琅并不在意这些。
能为父君，能为青阳，为她做些什么，他就是死得其所，有存在的价值。
但现在的他已经说不出口这些话了。
其实，官琅一直觉得，是他们青阳欠穹思，是先神尊熔滟对不起穹思，有失君子之风，胸襟太小，容不下强者。
没谁规定天神必须世间最强，没谁规定神不能修，人神与天神并非非此即彼。
犯下的错总要有人承担，他愿意去接受这个苦果，减少不必要的牺牲。不是为哪一方，而是为他自己，一直坚守的天神之道。
娆枳回西南后官琅亲自去见了柯九思，就在离东北处不远的三里杏林。
两人似乎达成了默契，均未带任何人前往。
柯九思如旧，亲自为官琅煮了一杯清茶，茶香袅袅。
“我本以为，再无机会与阿离对饮，未曾想，大战前还有这短暂的平和。”
官琅眼睫颤了颤，抬眸望他，“我也没想到。”
他问，“还有商谈的余地吗？”
柯九思反问，“你觉得呢？”
“我觉得有。”
官琅并不觉得柯九思的目的除了报仇外是毁灭神族，使得妖魔两族独大，这对他没有好处。人神毕竟少，只有几千人，就算再厉害哪里胜得了无尽繁衍的妖魔。
“此番前来我的目的就是讲和，代表青阳，代表熔滟女君向穹思道歉，想竭力弥补……”
柯九思对官琅还算了解，他说出这番话他并不意外，可惜，他的军队对准的是神族，而非一个小小的青阳。
况且，弥补？他拿什么弥补？
“你能与我谈论是非便不枉相交一场，”柯九思微笑，替他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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