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替她擦擦眼泪，抬起手来却又克制住内心的冲动。已经有太多情债缠身，他不想再染一份尘缘。

　　“这个送给你。”王建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块铁牌，递向月无声修罗，“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了，留个纪念吧。”

　　这是一块拴在细钢链上的铭牌，蓝星联盟所有服过役的成年男子都有这东西，样式却与众不同，正面刻着“地狱三头犬”图案，背面则是贝尔蒙特的全名和服役信息。

　　王建对自己与贝尔蒙特那一战只字未提，月无声修罗却从这块血腥味犹存的铭牌上感受到，那是怎样一种惊心动魄。

　　从前她不懂爱情，心里只有信仰，对书上说的“冲冠一怒为红颜”不屑一顾，现在却发现有些东西甚至比信仰更能让她感动。

　　“如果他不嫌弃的话……”月无声修罗在心里发誓，“我愿为他做任何事王建从未想过要她回报，跟贝尔蒙特决斗也不全是为替她出手。盘膝坐在一张矮桌旁，他倒了杯冷茶一饮而尽，却怎么也浇不灭心头那团狂躁的烈焰。

　　战斗已经结束，他的杀意尚未平息。看着自己微微战栗的双手，王建油然苦笑，自嘲地想：“凤凰之血的副作用越来越强烈了，这样下去，我会不会变成杀人狂啊？沉湎于战斗与杀戮的意识不可自拔，难怪叶家凤凰战士大多难有善终。”

　　耳畔传来悦耳的足印，是木屐踏过地板姗姗走来。

　　月无声修罗捧着一支白瓷酒瓶，迈着小碎步回到客厅，跪坐在他身旁，柔声道：“冷茶伤胃，喝点酒暖暖身子。”说着摆下酒杯，帮他斟满。

　　“回春酒”温得起到好处，入口芬芳醇厚，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滑入胃中驱散寒意，王建惬意地叹了口气，感觉心情平静了许多。

　　放下酒杯，月无声修罗默运“阴阳诀”逼住醉意，垂首问道：“您一定累了，洗个澡放松一下可好？”

　　她这么一说，王建才发觉浑身汗津津的还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，的确很不舒服。军营里不方便洗澡，在旅行小屋冲个凉倒是不错的享受。不过考虑到孤男寡女同处一室，洗澡未免有些尴尬。

　　正要开口婉拒，小巫女已然迈着碎步“踢踏踢踏”的溜走，片刻后又回来，冲他毕恭毕敬道：“水已经烧热了，请把衣服换下来吧，我拿去洗。”

　　王建一时无语，心想这小丫头角色转变还挺快，哪里像是邪教首领，分明是一位温柔贴心的小女仆。

　　点了下头，他换下衣服走进浴室，打开花洒在温暖的水流下冲走一身征尘与疲惫。

　　一副扑克，两瓶烈酒，三位老友——这个被王建同学戏称为“大叔par”的小聚会已成惯例，参加者也一如既往的是方云、王成安和李虎?伊斯特伍德三人。

　　打牌只是放松神经的一种形式，中年男人的话题总也绕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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